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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看得一清二楚,提筷,打算给她夹一块肉。

陈初推开碗,利落的起身。

吃饱了?

她没回答,径直走进厨房,把碗丢到水槽里,冲了两下后,转身进自己的卧室。

又是怎么发起脾气来了?陈奶奶责怪的看着陈初的房门,转过头对陈最说,她不吃,你多吃点。

靠着门的陈初听见这话,伸手用力擦了擦鼻子,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举起手机开始刷微博。

照看着两个孙子吃完饭后,陈奶奶宽心许多,临走前,想起件事儿。

小最,你把这个拿给初初。

是一条围巾,天蓝色的,花纹很简单,是她手织的。

我跟你们说,到了冬天,你们小年轻就别顾着好看了,穿暖和才最重要。陈奶奶语重心长的叹口气,你早上出门的时候要多盯着点妹妹,你看她穿衣服儿哪儿有个正经相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小流氓。

陈最想起陈初松松垮垮的穿搭,轻轻笑了一下。

把这围巾给她,一个姑娘家,一点儿不懂爱惜自己,成天作精作怪的。陈奶奶说着,又忍不住笑,脾气也怪,就是个小妖怪!

陈初这几个月来总是喜怒无常的,大人们心里倒也清楚和陈最回来有关,毕竟人都有占有欲,但亲兄妹之间还这么锱铢必较,就是她的不懂事了,于是对她严苛了许多。

小妖怪

陈最垂下眼,捏了捏手里的围巾,心情也变得柔软了许多。

game over大写加粗的红色字体映在陈初的眼睛里,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干脆不玩了,拿着睡衣去卫生间洗澡。

陈初的房门半掩着,她无聊的探头看了一眼,男生端正的背影坐在书桌旁,侧脸被渡上一层台灯的暖光,可以清晰的看见睫毛有多长。

他在家越努力,陈初的心态就越懒散,整个一摆烂的心态。

对着陈初的背影吹了声捉弄的口哨,相当悠然的朝卫生间走去。

陈最回头,看见她细长的影子,眼神晃了晃。

过了一会儿,她从蒸汽腾腾的浴室出来,站在镜子面前擦完护肤品后,觉得刘海儿有点长了,容易扎眼睛,于是拿着剪刀,自己开始修理。

陈最听到水声停了,也拿着衣服过来洗澡,刚好看见陈初别起头发,对着镜子挤眉弄眼的样子。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陈初很专注,毕竟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陈最静静的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她刚洗完澡,看起来更白净了,像块无瑕的圭玉,嘴唇泛着湿润的水光,淡红的舌尖被牙齿轻咬着。

平时就是这张嘴,对他说出各种强词夺理,又冷漠刻薄的话。

此刻却和花瓣一样柔软。

喉结不自觉动了一下,陈最别开视线,却看见她鬓角处有道拇指大小的烫伤,突兀的紫红色和整张脸格格不入。

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啊!

陈初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人,他忽然开口,大半夜的,把她吓得提心吊胆。

你是鬼啊,走路都没声音的?

陈初紧张地转过身,下意识朝陈最伸手。

陈最轻松扣住她手指,顿了顿,紧紧握住她手腕,继续端详那道伤疤,什么时候留下的?

陈初顺着他的话,往上掀了掀眼皮,不以为然道:老早之前的事儿了。

多早?

他记得自己离开时,陈初还很小,小脸蛋光洁而健康,丝毫没有伤痕。

陈最伸手,轻轻碰了下那道烫伤,目光沉肃,还疼吗?

陈初看着他青黑的眼眸,总觉得里面的情绪太深沉了,藏了很多东西,除了关心,甚至还有愧意。

温热的拇指抚摸着伤疤,动作轻柔而拘谨。

不疼了。

陈初不太适应他的这种温柔,在这个家里,她几乎没有感受到被人珍惜爱护的感觉。

而陈最更不该这么做,毕竟她对他那么恶劣。

既然生活满是棱角,那她也竖起一身刺,这样才能过得稍微安稳一些,才不会患得患失,满心计较。

陈最的温柔则被她纳入不可控因素,她不想再被喜欢的人抛弃了。

他做过一次,所以她害怕。

陈初后退着避开他的手,你别这么假惺惺的成吗,我被烫伤的时候,你还在开开心心过大年呢。

过年?陈最不解。

对啊,这是我五岁那年的除夕夜放烟花烫的。

陈初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除夕夜,她的额头被烫得皮开肉绽,眼皮上都是血,父亲搓麻将搓得兴高采烈,牌桌边的亲戚对她视而不见。

而她的母亲和哥哥,正在温暖的豪宅里欢度新年。

亲生兄妹,去有着截然不同的境遇,命运实在残忍,玩弄着她的悲惨情绪。

陈初冷笑着说完这件事以后,用力推开陈最朝房间走去。

陈最想起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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