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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偃旗息鼓。

“淙淙,”我叫他。

“嗯。”鼻音里染上浓浓的情欲。

“……没事。”

他从后面覆上我的身体,再次插进了我的锁里。他的家伙上翘,蛮横地挤开了我的内壁,他深深浅浅地往里进,仿佛要把他整个人塞进去。

“呃啊!”

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冲破痛觉爆炸在我内里的神经。

我剧烈抖了一下,便听到他在身后发出一声色情的笑来。

我突然担心周边会不会有人经过,但很快脑子里那点思绪便被季淙急风骤雨般操了出去。

“哈啊……哈啊……”他偏偏对着那里猛攻,我像惊涛巨浪里的小舟,被一次次重重的抛起。

我看不见,不知道下体会不会被他撑得透明,但我尚能感觉,魂魄已是被蹂躏成各种可怜的淫荡模样。他一次次贯穿我的身体,钉下无法解脱的咒语。

第二遍干完,他倒同我缱绻了一会,扯来纸巾替我擦拭蚌肉上我喷出来的黏滑甜腥。

除了透明的汁,还有红的血。

我无所谓什么处女不处女的情节,可他看起来好像有点神经。

他死死攥着那张纸,好像要把它化在掌心。

可就算用尽力气扼住它的咽喉,夺走全部氧气,甚至掐断它的喉管,那纸还是幽森森念着“他和亲姐姐做爱了”的经。

随着药力的减弱,他变得越来越清醒。

越清醒就越可怕。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原始性欲驱使干了如此“荒唐”的事,可谓痛苦,只留下无处发泄的滔天心罪。

他便朝我发难。

那泫然欲泣的表情,看了让人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哀。

“现在才想起我们是亲姐弟了?”

许是我们二人天生反骨,都是吃软不吃硬,他抬起我的腿发狠地干了进去。

他朝我横,我就比他狠百倍还回去。

病了的他排斥堕落,正常的我享受疯狂。“事实证明,理智与疯魔之间并非泾渭分明。”

“你以为你是圣安东尼?”我摸了一把我们的交合处,发光的水色在他眼前徐徐划过,重重抹在他的脖颈处,“别忘了,你这里,流着和我相同的血。”

痛苦常常诞生艺术。

看他眉宇间的厌恶,听他粗喘出气的悲凉。

美感是受精卵,由“现实”与“荒谬”和奸创造。那爱呢?爱会存在于其中吗?

一颗颗不知何意的眼泪滴落在我的身体,激起一片冷意。

别哭了。我心想。

好像被干的人是你一样。

糟糕的后遗症席卷我全部的感官神经,最下的口又烫又疼,让我几乎想要自尽。

双眼几乎无法聚焦,涣散地盯着车顶,周围一切都变得不真切起来。

连耳朵也嗡嗡的,却倒也还能听得懂人话。

“你不舒服?”

虽然闹了一场,但名为“家人”的铁链拴着我们,永远逃不脱对方,除非扯断了链子同归于尽。

捋了捋我汗湿的头发,季淙将贴在脸侧的发丝别到我耳朵后去。

“不舒服。”他确定道。

我缓了一会,才发出声:“那是没你舒服。”

在昏睡过去的那一瞬间,我想我明白了他唯独对我冷脸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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