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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越明朗就越麻烦,有些感情越清晰就痛苦——季淙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求,愚蠢的渴求季淙可以像我一样自私、任性、不管不顾。

“淙淙,能不能不走。”

我站在门前,仿佛就能堵死了他逃开的路。

“都定好了。”

“你可以放弃。”

“我不会放弃的,你知道。”

“我不知道,我是傻子。”我又气又烦,只能朝他发出一些毫无价值的烂话。

他把我捞进怀里,我们变成了两个哑巴。

估计有个烧壶开水的时间,他先治好了哑巴:“你不是总羡慕路柏恩他们是独生子女吗,借此机会你也能享受一下爸妈都围着你转的时间。”

“也没人跟你抢wi-fi了,这下网速慢可别怪我了。”

“你朋友们可以来家玩了,你不说总想着开睡衣趴但我碍事吧啦么?”

“哦,是有件不好的事,我走之后没人帮你处理不酸的橘子了,你不许偷偷扔垃圾桶,浪费可耻。”

他绕着蚊子包挠了一圈,周围都被抓得破皮渗血,患处却痒得让人求饶。

我轻轻推开他:“为什么就不能勇敢一点?”

季淙敛了颜色,接着收拾起了箱子。常穿的黑卫衣被他放到最上一层后起身瞧了我一眼,复又挪开宝贵的眼神,去迭另一件t恤。“你说得对。”

事已至此他还敷衍我!

“季淙!”

他被我推倒在床上,弹簧替他发出不大不小的抗议声音。

我用瞳仁指着他的眼睛,鼻腔冒出恶狠狠的气,想要把近在迟尺的坏人蒸熟,没成想温度不够,他到还活蹦乱跳。

季淙先是不做声,片刻后,那对卧蚕突然鼓了鼓——就突然垂眼笑了起来。

起初呆滞,继而不解,再便是恼羞成怒,我骂道:“你是该滚。”

我双手撑着远离他,又看到了那平白无故勾起的嘴角。由爱生恨的五官组成那副他天天挂在脸上,冲着除我外所有人,老好人的模样。

对着这幅可憎面孔我还能说什么?我还能做什么!他的意思都这样明白,难道还要我跪下来求他?

太阳穴突突地跳,他要不滚,我迟早得躁郁症。

我从没想限制过他的未来,更无意逼他同我捆绑。

只是瞧不起他那遇事就跑的贼兔子样。

我是他亲姐姐,又不是他舔狗,我是喜欢他,但他故意拿我的真心不待见,我也只想以牙还牙——恶心人谁不会啊。“我或许会和姜杵在一起。”我呆在他房间不出去,冲窗户哈气,用手指画了一只小猪。

他翻身下床,把书桌和床头柜里的充电线一个个放进收纳袋里,手上动作麻利:“这是你的事情。”

“你确定么?”我把小猪抹掉,转身去看他。

季淙不答话,只留给我一个沉默的发旋。

“我再问你一遍,季淙,你确定么。”

半晌,他将行李箱扣上,低低地嗯了一声。

没有任何话想说了,我跨过他和他那可恨的箱子,出去了。

终于他连起飞时间没告诉我——故意瞒着的。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机场含情脉脉的送别。

我,祝贺他获得一段解脱。

可是我没有。

我不知道什么是情侣之间的爱,总觉得这个词太大,大到掺了虚伪。喜欢不就足够了么?被皮囊吸引的喜欢,被灵魂吸引的喜欢,被才华吸引的喜欢……总之那只能称之为喜欢,而不是爱。

所谓“爱”情,真是肉麻至极。

我认为亲人是可以说爱的,我爱妈妈,我也爱爸爸。

但我还有个弟弟。

我爱他么?

他既没给我生命,也没抚养我成人。

我该爱他么?

之前是不是说过,我们中间发生过两次意外?

一次是在小学六年级。以一个女生为首小团体看我和我好朋友不爽,就称她为c吧。我们和c们 “积怨已深”。只是因为一个作业本,点着了最后的火。

作业本被分发下来,我得了“优+”,装作遛弯去隔壁组一瞥,她得了“优-”。我开心的颠回座位和好朋友嘀嘀咕咕,结果被季淙听见了。

季淙包公一样义正词严:“我知道你们关系不好,但是不可以笑话别人的成绩。”

他不说还好,一说被c听到了。

c蹿过来撕我的作业本,我不甘示弱也去撕她的。

从前我们只是拌嘴,谁也没想到她竟伸手打我。我们都愣了。

我要还手,却被季淙制止。凭什么?她还欠着一下!

在c们得瑟的背景下,我气得冒火,而他却落得了一个维护班级和平的好名声。

直到回到家,我揍了他。

季淙力气终究大过我,推我时我没站稳,头撞在茶几上,雪白的大理石溅上了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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