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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守寡就是不贞洁,总归下半生是老死道观在道观里,长得好看的更是沦为道长的禁脔或者守卫们的玩物,更别说是个瞎子,手无缚鸡之力在里头都活不长。

外头的光流转着,无意的一束光照在缪星楚手腕上的透白红玉镶金手镯发出温润晶莹的光来,通体柔和,净白无瑕,是个好东西。

林嬷嬷贪婪的目光灼灼,直勾勾盯着那手镯,满脸横肉的脸抖了抖,吞了口口水,慢慢地靠近了缪星楚。

可惜她身姿庞大,没动两下就被发现了,只见缪星楚的眼神落到了她身上。

林嬷嬷被她一下射过来的眼神惊吓到,仔细看又是空洞一片,没有任何光亮,黑乎乎的瞳孔显得有些渗人,心下猛然一惊,像是被什么揪住一样。

她暗自抽了自己一巴掌,骂着就是一个瞎子,怕她作甚。

又是找准时机准备扑过去夺过那看着价值不菲的手镯,“拿来吧你,小娘们用的什么好东西,不如好好孝敬嬷嬷!”

这一次在她飞扑之际,缪星楚轻轻转动了手腕上的手镯,光影折射下发出几根细白的银针,凌空飞出,精准射在了她的额头上,力道之大,渗入皮肉。

根本没预料到缪星楚有这样举动的林嬷嬷一下子跌到在马车里,整个人瘫着,难以言喻的痛楚自额头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手一哆嗦,重重摔在了车厢里,发出了忙不迭的惨叫。

“哎呦,哎呦!你干了什么!”声音凄厉,嘶哑中带着痛苦,丝毫没有刚才的气焰嚣张。她眼睛转到额头上的三根银针,瞳孔震裂,几欲昏厥。

手指轻柔拂过红玉材质的手镯,手下是冰凉的触感,缪星楚低笑出声,“我还说嬷嬷你要干什么呢?怎么飞过来了,银针不长眼,这不都射到你头上了。”

林嬷嬷就要坐起来给缪星楚一个好看,谁曾想她跌落后就再也起不来了,浑身酥软提不起半点力气来,头晕目眩让她眼前如星闪现。

“哎呦夫人我再也不敢了,是老奴的错!是我不长眼,贪图您的东西。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软趴趴的手打在脸上,可听闻些的声响,许是眼前的人正打着自己的脸求饶,但有没甚力气,听来如风轻轻刮过般。

“你中了毒,没有我的解药解不了,若是你老老实实送我到目的地,我们便两清,解药自是给你。若你执迷不悟在这胡搅蛮缠尽说些我不想听的,那就忍着这痛吧。不用解药解也行,左不过就是时常发作如蛇蝎撕咬,打滚在地罢了。”

听这话林嬷嬷哪里还敢造次,只当自己是看走了眼,把黑寡妇看着了娇滴滴的小娘子,谁知这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事,连忙求饶说自己定会好好完成差事。

缪星楚从怀里扔出一个小木盒,滚落在地,砰砰发出清脆的声响来,“这是第一颗,半路我会给你第二颗,终点了第三颗自然也是你的。”

林嬷嬷匍匐着身子,用力伸手去拿在远处的方盒子,奈何全身乏力,无力支撑起肥硕的身姿向前,手指用力地扒着地,抠着木质的车厢,尖锐的声音刺入耳畔。

像是知道什么的缪星楚,脚微微一踢,就将那方盒子踢到了林嬷嬷的面前。林嬷嬷面露惊骇地看着缪星楚,心道莫不是假瞎。

“我是眼瞎,不是心盲。”

有些困倦的缪星楚依靠在马车上,将车帘微微拉上去,让外头的风吹进来,山林间的风最是清爽,又是下过雨的早晨,泥土香混着青草香,让人鼻尖松软下来。

林嬷嬷哪管什么真瞎假瞎,迅速捡起了那盒子,打开拿出一颗棕色药丸吃了下去,过了一小会,身体的力气总算有些恢复过来。她气喘吁吁,额头上冒着冷汗,忍着痛将三根银针拔去,拔走的一瞬间一袭剧痛漫上全身,整张大脸皱在一起,层叠的褶皱都可以包包子了。

她心有余悸地坐回了车上,只是这次她距离缪星楚大老远,恨不得她们之间隔着黄河,老脸眉头紧皱,像是还没缓过来,粗粝的双手不自觉摩挲在一起,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缪星楚。

缪星楚此时哪里还管得着林嬷嬷什么长短,她的思绪飞着,穿过这繁花似锦的京城,到茫茫风沙的塞野,一路风尘仆仆,披星戴月,路上那些隐晦的伤痛全被这高门巍峨打得粉碎。

她的祖父是太医院院判,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家学传医得太后赏识,善治疑难杂症,是宫里德高望重的太医。哪知她父亲天生没有学医的天赋,连草药都认不清,别说给人看诊治病了,为此祖父常年唉声叹气,直道后继无人。

哪知她三岁时认出了祖父藏书中的一种草药,医学天赋被家里发现。祖父大喜过望,不顾母亲的意愿从小手把手带着她学习医术,将毕生所学毫无保留的交给他。还叹道可惜她不是男子,不然定能有一番作为。

那时她尚小,牛脾气上来,白圆圆的小脸气呼呼地说:“女子哪里不如男子了,若是我学成,必定不输那些男儿!”

祖父晒着草药,宽厚大手满是茧子的摸着她的小脑袋,“你呀,还是半点不服输。”眼神里全是笑意,而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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