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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贵妃,眼里看不见其他人,后宫佳丽三千皆视作无物,日日笙歌笑语,羡煞旁人。本有几分宠爱的她也失宠了。

长子病弱,家族式微,正当她日渐心烦焦躁的时候,一个机会送到她手中。

帝皇的宠爱是把双刃剑,这位深得圣眷的贵妃在后宫的争斗中香消玉殒,先皇大为悲恸,连续辍朝十日沉湎其中,也日日陷入幻境之中无法自拔,酒中沉醉着求仙访道。

半个月后他头疼发作,几乎难以忍受,眼前幻境更显现,朝野震荡。

谢太后依据方外道士的话献出一计,把裴怀度过继到那位贵妃的名下,以其生祷告其死之哀鸣,还要长跪于陵墓前七七四十九日不断诵经。

以告生灵,可解先皇此劫。

果不其然,从第二十日起先皇的身子就有所好转,幻境不显。七七四十九日之后,神清气灵,恢复了往日的英明威武。

朝野议论纷纷,皆称奇观,而献此计策的谢太后也因诚信诚意和家世煊赫被封为了皇后。

从那以后,裴怀度玉碟上写的生母不再是谢太后,而是那位无辜枉死的贵妃。

贵妃走后,昔日恩宠烟消云散,其宫殿落魄不堪,谢太后将裴怀度送往此地,像是丢掉烫手山芋一样放在那里,无人问津。

时间久到谢太后自己都不记得这孩子是如何长大的了,她本以为在环境险恶的后宫中,裴怀度会死去。可命运的 裴晋北

直到裴晋北在面前恭敬行礼,谢太后才回过神来,明晃晃的光落在华贵的衣裳上,手指头有些温热的触感让她察觉到自己已经站在石阶上许久。

谢太后精神有些恍惚,拉低的眼角露出几分疲惫来,叠起的皱纹更显老态,勉强打起精神来,她说了句平身。

苏嬷嬷跟在她身后,她摆了摆手,苏嬷嬷便上前来扶住她的手臂。

“齐王今日也有空进宫来。”

“有些边关庶务须上呈天听。”

裴晋北是先帝,九岁时写的诗赋得大儒称赞,走的是君子修身立国的道路。

可裴子穆是遗腹子,为着他的顺利出生,谢家上下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怠慢,出生后又是千宠百护的不撒手。他母妃出身名门,秀外慧中,但到底是闺阁家的小姐,管教孩子方面没有经验。

转念一想,他是旭儿唯一的孩子,平安长大已是她最大的心愿。

谢太后提着步子,又叹了口气。

苏嬷嬷笑了一下,“小孩子有些胖是正常的,长大了就会抽条了。”

……

远处的裴晋北看着谢太后的身影缓缓走远,拢了拢眉头,天家母子不和为朝野所知,今日又不知是何事惹得太后怒容未消,疲态公-/主/号[-/闲-/闲-]/-[书/坊/]尽显。

又打探到前几日圣上在普宁观留宿一晚,这其中的蹊跷许是和那位西夏公主脱不了干系。不过在朝中西夏公主这事是大忌,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

圣上御驾亲征攻打大晋,本是开疆拓土,利好江山的丰功伟业,却因虏回西夏公主而添上了几分美人误国的艳名。前有御史大夫刚正不阿的进言张本,后有世家的环环相逼,西夏公主最终自请入普宁观修行。

圣上为了西夏公主多次入普宁观已然和太后闹得不好看了,别说底下那群大臣议论纷纷,可碍于铁血帝王的冷面独断,只能是避而不谈。

小喜子走了出来,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齐王殿下,这边请。”

裴晋北微微颔首,正了正官服拍去尘土,踏步走了进去,身姿挺立如松,走起路来自带清风,有端和雅明之态。

紫宸殿内的刚刚的狼藉被收拾的一干二净,坐在书案旁的裴怀度正批着奏折,前日在普宁观耽搁了一日,又因解毒有些精神不振心乏疲累,故而积压了不少事情。

大好之后裴怀度就开始紧赶慢赶的处理着紧急的事务。

裴晋北行礼后站着,裴怀度让人给他看座。

两人开始交谈起近日边关的动态来,说到了雁门关开通商路的事情,如何布置,怎样差人管理,章程如何,裴晋北一一说出自己的想法和调度方案来。

他在边关呆了七八年,对于一应事物最是熟悉,各方面民事民声都有建树,后来裴怀度登基后让他继续接手。

说完了国事,裴怀度将奏折放到一旁,端起茶来饮了一口,“听闻齐王府近日不太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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