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门口的玻璃柜上摆放着红色招财猫，一字一眼的播放出机械女声。

“一共378元”李平正正经经的举起扫码枪，完全无视眼前女孩们暴露的挑逗，一张收银台就像精准的定位线划分出不同世界。

“你好，一共378元。”李平再次开口，眼神看向桌面。

“哼，你可真没意思。”

等几个女孩嘻嘻哈哈的走开后，同事猥琐的拍了拍他的肩。“你刚刚看到那个穿白色连衣裙没，哈哈哈哈哈，内裤边都快掉下来了，听说是这有名的外围，还是名牌大学毕业。”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准离开的女孩偷拍。

“我说你来这上班不就是为了看美女吗？怎么装成这副德行。”同事眼睛全部放在手机屏幕上，两指不断放大，见他不搭话翻了个白眼。“呸，假正经”

“有监控”李平小声的说了句便离开收银台，自顾自翻弄起里面的烤肠，爆皮的烤肠散发出浓浓肉香，对于这份薪水合适时间合适的兼职，他不想得罪这些老员工。

听到他的话，同事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将手机对准两人头顶上的摄像头“怕它？你还真是新来的”

凑近陈平的耳朵低语“知道这个摄像头是看哪的吗？你个白痴。”说着两手做出抓胸的手势。

唇齿间的气流扫过耳尖，李平身上泛起阵阵鸡皮疙瘩，背过身搓了搓耳朵，转身走向对面的货架。

……

肖薇撑着酒吧门口的巨型石像，两腿走动的步伐犹如垂暮之年的老人。

“嗯……”她忍不住闷哼一声，真空的羞耻感如火烧一样扑面而来。

“fuck，fuck……”从来没骂人的她也忍不住咒骂几句。

身下不断摩擦传来的异样感觉，使她的神经放大，好似周围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余光偷偷从垂落的发丝间扫过这些面色迷离的人群，没人能和她的眼神对上，心里松了口气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就快要到了”。

这一百多米的距离好像走了半个多小时，周围等车的路人见她捂着肚子弯着腰，纷纷离她一米远。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往的出租车来来去去，可就是等不到她能上的那辆。

突然间肖薇内心惊呼，两腿夹紧。

“不要！！！”

之前在厕所里死活都弄不出来的东西好像正在慢慢向下滑，这个想法使她头皮发麻，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到这一幕，她不如直接死了。

“救命！！！救命！！！怎么办。”

身体想蹲下又不敢蹲下，一个别扭又怪异的姿势让她周围的人群离她越来越远。

想到被陌生人-强-奸再到霍扬，泪水在眼眶打转。

“你……你怎么了？”

一个男声从背后传来，肖薇吓的身体一缩，涨红的面庞瞬间变得苍白。

“你怎么在这？”言语间带着不经意的哭腔。

“我在这做兼职”说着指着马路对面，见她目光并没有随自己望过去，李平放下手弯下身子“你是不是肚子痛。”

肖薇虚弱的点点头。

得到她的回复李平瞬间就像一头小牛横冲直撞的冲过去，挤开马路旁正要上出租车的男女。

“找死啊”男人的怒骂声女人的劝阻声，在闹哄哄的街头出现，可能因为这些事情在这很常见，周围人个个神色如常，肖薇想过去阻止却迈不开步伐。

……

等李平慢慢扶着她的胳膊在出租车里坐下，将她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整理在耳后“我们去医院，你哭了吗？。”

“有受伤吗？”肖薇回避他的话将头发拉出来，她并不想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脸。

“没有，那男的隔三差五带不同的女人，他老婆来了一次被酒吧保安轰了出去，我用他老婆威胁他，他不敢打我只是骂了几句。”李平侧着身偷偷揉了揉自己的大腿。

“能去……去你家吗？”肖薇沉思了几秒，用只能他们两个人听见的语气说。

口罩遮住了李平的脸，自然没看到他害羞的脸色，再没等到他回答，肖薇又开口小声问“不愿意吗？”

这时前面的车辆一一离开，等拥堵的路况消失，出租车司机不耐烦的说“去哪？”粗暴的大嗓门立刻把他心中的害羞紧张压下去。

听到地址，司机瞟了眼后座一旁的肖薇，若有所指的说了句“小子，出来社会不容易，可别作奸犯科。”

李平没有解释，他知道他这种人只会越描越黑，索性把目光放在肖薇的手上。

“真好看。”他在心里默念，看到肖薇双目紧闭，拿不准她是在养神还是在睡觉。

用小拇指装作不小心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指，见她没有反应，又忍不住用手指勾了勾。

“好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