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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速度极快,完全控制不了,目标还极精确,准准的停在了解平芜脚边。

解平芜已经回过身,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十分尴尬。

空气安静到窒息,别人好像什么都没说,却又像什么都说了。

曦太子脸爆红,庆幸这是晚上,没人看得出来!

“平,平沙落雁,没见过啊!”

“……多谢太子殿下,让臣开了眼界。”解平芜伸出一隻手。

少来!你以为你憋住了,孤看不出来你在笑吗!曦太子内心憋屈至极,十分羞耻,隻恨时间不能倒转,跳什么跳,帅什么帅,乖乖走下来不就好了!哪怕趟点泥,丑一点,也不会比现在更丢人!

他也更知道,如果不顺着这个台阶下来,接下来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便宜你了。”他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的去搭解平芜的手。

他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十分不堪,一裤子都是泥,手上也是,对方却指尖修长白皙,一尘不染,这样搭上去多不好意思——他重重握住了摄政王的手,借力起来,同时另一隻手往摄政王衣服上狠狠一抓,一揉,一滑,连外衫带裤子,没一处落下,用泥水糊了个遍。

解平芜:……

曦太子满意了,看什么看!孤是君你是臣,要丢人就一起丢!

好一口恶气出来,他才有心思看四周,发现所有士兵们……都背着身?并没有一个人看到他方才丢人的样子?

兵随将令,今晚情况特殊,所有人只听解平芜本人号令。

曦太子僵硬回头,看到解平芜衣上刚刚被他抹了一圈的泥……简直惨不忍睹。

别人给他留了面子,他却暗搓搓用泥糊人家,人干事?可这也不能全怪他啊……解平芜下命令都悄悄的,不让他注意到!

算了,总归是自己理亏,想着这狗总算干了件人事,曦太子准备投桃报李。天色暗沉,士兵们背着身,手里打着火把,角度站位关系,别人没注意到,他却看清楚了,不远处有一个微亮的小东西,是枚玉扣,解平芜之前拴腰上的。

二人相识不算久,至今才五日,并不常见面,他今天才看清了自己摄政王的脸,可这枚玉扣,却不止一次被解平芜拴在腰上,显然对他有点重要。

曦太子啪嗒啪嗒跑过去,捡起玉扣:“喂,解平芜—— ”这是第一次,他叫他的名字,真情实感,没骂狗,“你——”

可后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脚下一滑,整个人后仰,下坠,连叫声都被吞没了。

山体滑坡。

暴风雨过后,特殊地段因地质原因,有山体滑坡风险,这里并非多险地段,不知怎么这么倒霉,就是碰到了!

曦太子欲哭无泪,九十九步都走了,前后危险也全部解除了,结果就这?难道这就是命吗!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安详等死。

一个傀儡罢了,不会有人救他的,不如快点失去知觉,没准一觉醒来,就回到了现在了,几十亿家产又回来了……

可是好冷,明明白天那么热,这里的风却如刀剑,吹起头髮,抽的人骨头生疼。

连死都不让人死痛快。

曦太子拚命想美好的东西,努力说服自己的时候,突然听到破空声响,‘咻’的一声,像什么东西穿破云层,直直衝了下来,睁眼一看,鞭,鞭子?

长鞭黑金,极为有力,讲道理的卷住他腰身,往上一提,紧接着,曦太子重重撞到了一个人怀里,是解平芜!

摄政王眉眼锋利,力道精准,像苍鹰迅速,像青隼敏捷,转瞬之间,就牢牢抱住了他!

可他随一片山坡滑下,已经坠落太深太深,根本不可能甩回地面,解平芜就抱着他,一起下坠,同时手里长鞭不断卷向崖边植物,以转换方向,缓衝落势。

坠落下的山土大石已经离他们很远,风浪咆哮渐小,危险却并没有消失。

曦太子感觉自己嗓子发紧,说不出话:“为……什么?”

为什么要衝下来救他,不顾一切?

“本王说过,太子若残了,回程会很麻烦。 ”

“可这是悬崖……”曦太子根本不敢往下看,不知道多深,不知道多险,速度这么快,“会摔死的!”

“闭嘴,”解平芜紧紧扣着他的腰,“不要吵。”

长鞭挥舞,精准的抓取着崖边灌木,若有粗大一点的树更好,落势能缓上更多。

夜很暗,二人距离地面越来越远,早就看不到上面士兵火把,视野里一片虚无。

曦太子不知道解平芜怎么用鞭子选取目标,但他知道,这很难。再强再厉害,解平芜也只是人,不是怪物。他紧紧靠着对方,听到了解平芜的心跳,闻到了解平芜的气息,像大地,像山岳,像阔海,像沙漠绝境的绿洲……

没有惊惧,没有害怕,有的,是澎湃旺盛的生命力,如春日野草,清新隽永,生生不息。

曦太子心臟怦怦狂跳,耳根慢慢红透,只有一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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