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太子摇扇子:“林大当家好高明的算计,隻用了一个女人,结果不管往哪个方向走,你都不吃亏——就是我有些不明白,这小姑娘肚里孩子到底是谁的?算记得这么清楚明白,这‘胎’,总得造个真的吧?”
你可真是个老畜牲
曦太子没有任何证据,但这个方向并不难猜。
鹿游原被算计,本身功能是可以让女人怀孕,但他喜欢男的。如果完全失去理智或醉了个透,是干不了活的,能干,必然还有潜意识,不是男的未必能硬,能对女人行,用药不是不可以,可这事过了一个月才闹出来,证明当时鹿游原醒来身体根本没有反应,或者反应很轻,轻到自己不会有其它联想,曦太子倾向于这事干不成的几率更大。
之前水榭凉亭里,林行世和福郡王赵京见了一面,气氛看起来很和谐,但明显才达成一定共识,并没有完全勾搭上,如果交往甚密,赵京不可能那么冷漠,更不可能坐在宴会场不搭理任姑娘,连个眼神都欠奉。
遂从头到尾,这位任姑娘只是工具,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既然是做局,为了真实性,胎不能有假,必定要真有的,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六岁,还未成亲嫁人,孩子从哪来?肯定得有个不当人的……数来数去,再加秘密性,大约也只有这个林行世了。
曦太子眯眼:“孩子是你的么,林大当家?那你可真是个老畜牲啊。”
这要是在现代,能直接判刑了!
林行世不可能认:“你到底是谁家的,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这就受不了了?可还有更可怕的,我都还没说呢……”曦太子扇子遮了半张脸,一双眼猫儿似的微眯,狡黠又灵慧,“若林大当家第一计划成功,小姑娘真凭着这孩子顺利进了公主府,再诞下长男,以后这公主府姓什么……怕都得你说了算呢。”
这事听起来颇有些匪夷所思,实际上还真办的到,只要有心,再小心翼翼,利用各种漏洞,完全能办得成!
现场一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知道今年盐签的事怕是在神仙打架,猜里面各种有事,看到的也只是表象,没想到水竟然这么深。
端敏公主同样,商场如战场,大家都在互相算计,彼此心知肚明,可她没想到姓林的场子铺了这么大,心眼这么多,还好……这畜生不知儿子真实情况,儿子喜欢男人,这辈子怕是无后了,如果真能有一个血脉,她怕是要宠上天,要不是有丈夫时时看着,提醒劝慰,她这回怕真得折在里头!她后怕的攥住了驸马的手。
鹿白一边安慰夫人,一边神情更为严肃,他知林行世来者不善,也做好了准备实施应对,也确实没想到,对方能玩这么深!呵,真是想的美!
福郡王赵京也眯了眼,怎么,连他都算计了?那些好听的话只是说着玩的,其实内里满是算计?他视线往任姑娘身上扫了一遍,还没看完就满眼嫌弃,如此姿色,不,连姿色都谈不上的小姑娘,竟然还想高攀他?当他是什么眼皮子浅的人么!
只有解平芜双腿交迭,淡定的换了个坐姿,眉眼里似有几分抑製不住的骄傲。他就知道小东西不一样,明明很聪明,什么事都能想到,也什么事都能做,就是懒。懒是病,得治。
任姑娘浑身冰凉,瑟瑟发抖,看向林世行的目光透着不满与怨毒,林行世更是脸黑了青,青了黑,万万没想到,□□无缝的计划,会在今天,以这种形式翻车!
“说话可要负责任,”他瞪着曦太子,恨不得把面前的人连骨头一块嚼了,“证据呢!你有证据么就胡说八道!”
曦太子啧了一声,白玉扇从脸前拿开:“大家都是聪明人,逻辑链完备,事实明摆着,要什么证据?林大家可敢发誓,我方才所言没一样是真,全是污蔑于你,只要有一条是真,你出门就被马车撞死?”
这么多人看着,林行世发狠,刚要抬手——
曦太子又言:“真心提醒林大家说话注意点哦,很多事,可是经不起查的,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小孩好哄,大人未必。”
林行世噎住。
的确,现在对方所言一切都是空谈,可雁过留声水过有痕,他办过的事,经不起细查,只要端敏公主派人……一切就藏不住了。
发毒誓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意识到现场气氛转换,再无人发声,曦太子玉扇‘刷’的一收:“言尽于此,在下告辞!”
转身溜得飞快,就像一阵风,大家都还没来得及挽留,他已不见踪影,真正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鹿游原都看呆了,好飒,好酷,他也想这样!
林行世见人走了,又有力气跳脚了:“这是谁家下人,大胆放肆,这里是他说话的地方么!污蔑我也就算了,我一介商贾,无身无名,不敢计较,可对旁人无礼——”
他视线看向今日宴会主人端敏公主,想说您肯定不会容的吧,又有点虚,毕竟算计了人家儿子,还被戳穿了,不合适,痛定思痛,他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摄政王:“不知哪里来的泥腿子,出言不逊,无礼犯上,还王